消解炉

我知道Monika很喜欢屹尧科技的微波消解仪，就像她也同样喜欢屹尧科技公司。几个月前，当我知道她会用Google翻译软件看我们的每篇微信时，确实很惊讶。“很有趣。”她跟我说：“你们遇到那些事儿，波兰市场也有。”即便如此，当看到她最新分享的动态时，我还是被她给震惊了。照片里是她家书房，站着的是她5岁的小儿子Adam，摆在他面前书桌上的，是一台屹尧COOLPEX微波消解仪。“那也是他的实验台。”Monika笑着解释说，然后发过来一段视频，里面她正在给孩子讲解仪器原理和基本操作。我其实听不懂她说的什么，只能看到孩子稚嫩的手按在按键上，但我能感受到她们两个人的幸福。何其荣幸，我们的仪器竟然能够参与到一个孩子的幸福童年中去；又是多么神奇的缘分，让这台制造于中国上海的科学仪器，在万里之外的书房里，成为一个孩子世界的组成部分，也成为他认知这个世界的工具之一。我不确定，这是否他触摸到的第一台科学仪器，想来不是吧，他有那么一个毕业于名牌高校的硕士母亲，动手能力极强的那种。“挺重的啊，你怎么搬回去了？”我问Monika。“我喜欢跟家人分享我工作的快乐。”她很开心地分享着她的生活理念：“很棒的仪器，他也很喜欢，不是吗？”好吧，我看得出那孩子很喜欢，在经过了最初的小心探索阶段后，小家伙下手越发“没轻没重”了。“他不会是想把它拆了吧？”我不确定地问。Monika大笑着说：“你看出来了？”真得很羡慕老外这样的亲子关系和教育理念，当然，也只是羡慕了，如果我带一台TOPEX+微波消解仪回家，就算倪总愿意，我老婆肯定也不会答应给孩子玩。真那么做了，我需要担心坏掉的，肯定不是仪器。我家那个跟Adam同龄的孩子现在“大三”，目前课外在学钢琴和轮滑，还有专注力和体能培训班。昨天他妈妈也给我发了视频，在学跳绳呢。都是最好的安排，至少我在今年夏天的某个周末，曾经偷偷把小家伙带到我们公司的实验室去，亲眼见识了最新款的全自动微波消解平台。从动手能力上，可能他的确落后于华沙的小哥哥了，但是他合影的那款，更先进一些。好吧，我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一番。“我们用了二十年，才让中国微波消解仪摆脱了低端印象，打入全球高端市场。”我跟Monika说：“即便如此，就在去年，某单位还说国产微波消解仪都是家用微波炉改装的，不安全。你倒好，还真给我们弄家里去了，这下更说不清了。”Monika哈哈笑着说：“你跟他们说，就连华沙的孩子都觉得很安全。”虽然屹尧科技在开拓海外市场方面事实上是来迟了，但好在“磨刀不误砍柴工”，TOPEX+和COOPLEX还有PREPS系列高颜值、高品质的微波消解仪，很是刷新了一番海外客户和经销商对中国制造科学仪器的印象。如今我们的海外代理商中，不少也是那些全球排名前五的仪器巨头的代理商，包括Monika所在公司，她们刚刚在波兰又安装了两台TOPEX+微波消解仪。当然，这不全是我们的功劳，还要感谢海尔、华为以及仪器行业各位先行的同行。能够在打造“中国制造”金字招牌的过程中，贡献我们微薄的力量，这事儿，对屹尧科技的每个人来说，都很有意义。祝福Monika和Adam一家，幸福快乐，欢迎Adam来中国玩。我家天天说了：“小哥哥很帅。”

南京站离江苏省理化中心很近，出租车起步价的距离。我到他们龙蟠路门前时，正下小雨，天灰蒙蒙的，手机显示空气质量是良。司机问我：“就是这儿？”我也不是很确定，下车看了一下，好在路边有醒目的标志。那是一栋六七层高的小楼，已经不新了，而且大门也并不靠路边，事实上它在一个角落里，边上是一家慈善超市，再过去是一家小吃店，卖小笼包和鸭血粉丝汤。显然，跟那些拥有光鲜亮丽新建大楼的检测单位不同，这家更接地气，这是我的第一印象。“江苏省理化测试中心成立于1978年，是江苏省最早的检测机构之一。1997年与江苏省生产力促进中心合署办公，也是全国最早的几家省级生产力促进中心之一，直属省科学技术厅。”江苏省分析测试协会秘书长赵厚民说起这段时，很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儿。他从南京大学化学系毕业后，就一直在省理化测试中心工作，退休后，仍然担任中心技术顾问。“快四十年了。”他笑着说：“现在主要是做些技术服务、体系建设、学术交流、科普宣传等方面的工作。”面对赵老师一语带过的“四十年”，我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自己过去十几年里换了几家单位，然后，高山仰止。他笑着打断了我半真半假的马屁：“不好比的，我们那时候跟你们这会儿不同。”聊起分析仪器，赵老师欣慰于几十年来国产仪器的蓬勃发展，也遗憾于跟进口品牌的差距。“这几年好多了。”他笑着摇头驱散了遗憾，说：“总归要一步步来嘛。至少原子荧光和屹尧的微波消解仪已经做得不错，很多第三方企业都用你们的设备啊。”说起第三方，赵老师说最近在帮助第三方企业新建实验室提供技术服务，我问他：“那不是跟你们竞争吗？中心也对外接业务的。”赵老师哈哈大笑：“我们不是以盈利为目的，技术支持和服务是我们份内的事儿，这也是协会的任务之一。”“我们这边业务很多，是忙不过来那种。”理化测试服务中心副主任李新丽说：“目前我们检验人员大概有六十人，但无论人员还是场地、设备都还是有所欠缺，主要还是承接政府方面的业务。”她自2005年加入理化测试中心，也已经工作了13年。“现在第三方检测蓬勃发展，人才缺口不小，我们这边不担心人才外流吗？”我问。“还好吧，倒是有几个从那边跳到我们这儿的。”说起自家单位，她的自豪溢于言表：“我们有很专业的人才培养机制，而且也较早实现了同工同酬……”不是我喜欢用省略号，而是她的发言被桌上的电话打断了。是的，我们并没有去专门的会议室，交谈就在她办公室的座位边上，旁边是她的一位同事，我很担心会打扰到那位认真专注的女士，不得不降低声音。电话打了很久，她细致地指导着那边的一个报告，从括号到备注，并强调着：“记住一个原则，客服数据必须来自你的原始记录！”那是一个关于孔雀石绿的检测报告，身为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的她笑着说：“我2005年入职就是开始做元素分析的，无机这部分是老本行了，现在有机无机都做很多。”确实是老本行了，之后聊起微波消解仪，她对各家产品的优劣如数家珍，从不同样品消解的难易程度，到对仪器的损伤，她都门清儿。“就微波消解仪而言，大致来说，屹尧科技产品已经不错了。”她很严谨地表述着：“进口品牌还是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你们要想在可靠性和稳定性方面确立口碑，还有较长的路要走。当然，这类仪器的表现，跟使用者的水平关系也很大。”说到“使用者水平”时，她满满的自信。在实验室管理和操作人员培训上，她当然是有理由骄傲的，在三楼的实验室里，我不但见到了屹尧科技那台用了快两年却整洁如新的微波消解仪，还见到了另外一家进口品牌同行的老仪器，已经使用超过十年，依然坚挺。我想，遇到这样的客户，是所有仪器公司的幸运，而能被这样的客户所认同，同样是我们的目标。问起仪器的表现，负责操作微波消解仪的唐老师说：“屹尧微波消解仪使用挺方便的，效果也很好。”这让我感到很欣慰，而那台使用多年仍然坚挺的对手产品，这本身就值得我们尊敬。会当凌绝顶，唯有以这样的对手为目标，屹尧才会更强。品牌，最终是靠过硬的品质、先进的性能、更好的服务赢得的，而不是通过贬低别人抬高自己。屹尧科技做了二十年微波消解仪，如今终于有机会，跟顶尖同行同台竞技，对这个机会，我们很珍惜。这个机会，诚然离不开屹尧科技自身的执着和努力，但同样也要感谢给予我们信任的诸多客户。“其实除了耗材贵点，他们家的用得也挺好。” 李老师说：“但我们也愿意给国产仪器证明自己的机会。”这话很实在，我愿意把它带回公司，让所有的屹尧人去感受这份沉甸甸的信任。是的，去证明自己，为什么不呢？

屹路同行：改革一线的微波消解仪——因为在乎，所以勇往直前有一个地方，当地人以为他们出名的是油田，但外地人只听说过他们的大米，哦，离得近点的，还知道那边的螃蟹真好。“我们是新鲜出炉的国家卫生城市、国家园林城市、全国文明城市、美丽山水城市̷̷”孙副主任说。“谁在乎？我在家人和朋友圈问过，在办公室也问过，但没人能告诉我去年得这些荣誉的城市是哪几个。”我回复她说。事情通常就是这样，对别人的荣誉，我们不是那么关心，哪怕别人再多辛苦的付出；念念不忘的，是自己的荣誉，比如，我还得过“好孩子作文”三等奖呢。 “盘锦？”临出门前，老婆跟我说：“我们吃的大米是那边的。”“大米带不了，太重。”我回她：“我是去回访一个VIP客户，很重要的那种。”“那边是东北吧？”她疑惑地问我：“不是说东北经济不行了吗？” 这两年，东北给外地人的印象，除了直播，可能就是“经济不行了”。经济不行了，好像啥都不行了，然后就没了多瞧一眼的兴趣。可是，白山黑水那边，还有数以亿万的人在生活，在为幸福生活努力，不管外人是否在意。上面说的那些国家级荣誉，属于盘锦，一个人口只有130万的地级市，传说中的老工业基地之一。 “你应该去采访一下盘锦检验检测中心。”倪总这么说：“那边跟你印象中的东北很不一样，充满活力。”我一边点头，一边腹诽：“都没怎么听说过的地方。”因为不以为然，因为忙， 事情就耽搁了下来，直到那天，倪总说：“我们跟盘锦检验检测中心的联合创新实验室要挂牌了，这事情交给你负责。”创新？在盘锦创新？好吧，我准备去看看。 “济南和合肥市疾控的领导刚来调研过，他们主要是调研什么？”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盘锦检验检测中心孙晓丽副主任笑着说：“实验室改造和智慧实验室的建设，都是同行交流，互相学习。” 她是一个谦和的人，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温婉如江南女子，但说话却有着东北人特有的实在和爽利。 “盘锦早在2015年就率先完成了检验检测机构整合，比全国多数地区早了三年，而且动作很大，一举整合了全市七个行业主管部门的八家检测机构，当时是什么原因促成这么大的动作？”她更正道：“现在更多了，辽宁省新一轮事业单位改革中，盘锦市质量技术监督局所属的三个检验检测机构（特种设备监督检验所、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所、计量测试和标准化研究服务中心），也都整合到检测中心来了，同时原市结核病防治所的防控职能归入中心。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国家早在2014年就出台文件鼓励各地将职能相同或相近的检验检测机构进行跨行业、跨部门的整合，盘锦市只不过行动得最早、力度最大而已！大健康事业需要大检测平台保驾护航，市委、市政府支持我们先行先试，我们也摸石头过河创出了一条新路。” “去年首届中德智慧实验室建设与发展高峰论坛为什么会选在盘锦举办？交通又不方便，机场都没有。”我很好奇：“一提‘智慧’和‘高峰论坛’这两个词，通常就想到北上广深，或者乌镇等景点。”“我们今年还举办了全国疾控系统科研管理与学术交流大会呢。” 她笑道：“没有机场并不能阻止我们创新，也不能阻止我们跑到行业前列的决心和步伐啊。全新的检测中心，不只是硬件上采用了众多高科技技术，管理上也进行了大胆创新——原有编制解除，采用全员聘用制。定岗定酬，竞聘上岗，提升危机意识和责任意识。”侃侃而谈的孙副主任满脸自豪，基于成就感的自信让她充满力量，我不得不打断她：“我参观了咱们的实验室，确实很先进，但我们真有那么大的业务量来支撑吗？”“我们的定位是区域检测中心。”她肯定地说：“除了承接本市各行政部门的检测任务外，随着整合后实力提升，我们还承接了来自省里和其他市的一些项目，并承担了更多国家项目。政府搭建这么大的检测平台，目的就是做强做大检验检测事业，为政府、为社会、为企业提供技术服务。面向市场参与竞争是我们必须走的路，高质量满足社会需求是我们理应承担的社会责任，也只有这样，整合的优势才能得到充分的发挥。事实上，我们目前的业务都忙不过来，当然，我们在建设实验室时也为未来的发展预留了空间。” “你们和众多国际一流品牌设立了共建实验室，而屹尧科技作为目前唯一一家与贵中心建立联合实验室的国产仪器公司，当时为什么会选择我们？”我问：“你们是PREPS全自动微波消解仪的首批用户。”孙副主任爽朗地说：“我们当然希望能够采用高品质的国产仪器，也愿意支持国产仪器的发展。就实际使用情况来看，屹尧微波消解仪等产品完全可以满足我们的需求，并且在后期技术培训和应用支持方面，也不逊色国际大品牌。” 聊了很多，从检验检测中心的整体架构与发展理念，到实验室管理与运维的思路；从人才培养和梯队建设的谋略，到如何借助国际化厂商资源；她一再刷新着我对盘锦和东北的认知。回首那座挂满了众多国际一流品牌联合实验室招牌的大楼，那里刚承办了国家食品安全风险评估中心“2018年中国食品安全技术支撑人才培训项目现场教学培训”，那里，朝气蓬勃。这是一个“敢为天下先”的团队，流淌着勇于创新的血液，我希望告诉所有人，盘锦不只有好吃的螃蟹，还有一群敢于最先吃螃蟹的人。 回到文章的最初，“谁在乎？”面对我的那个略带嘲讽的反问。孙副主任当时很严肃地回答说：“我们在乎。”或许，正是因为这份对家乡对事业的爱和珍惜，盘锦人才会勇敢地踏出求新求变的那一步，然后，变则通。我相信，红滩绿苇之间，热爱这片黑土地并愿意为之付出心血的人还有无数，他们值得尊重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