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尧科技：越南展会，996与最佳雇主

2019年4月3日-5日，屹尧科技首次亮相越南国际分析生化技术诊断和实验室展会（Analytica Vietnam 2019）。展会在胡志明市，越南的经济中心，有超过1000万的人口，大约是上海的一半，而房价大概略高于上海的三分之一。我没去，产品部金老师去了，回来津津乐道的是展馆边的餐饮价格：“一碗牛肉粉要五十块人民币。”这不奇怪，迪拜那边展馆边上的餐饮价格，也比他们机场要贵。北京和上海呢？嗯，想当年也不是很厚道，这些年好些了。参展的老外，一年甚至两年才来一次，商家不会认为是回头客，而更多当作一锤子买卖，这一锤子，自然不会那么温柔。对客户一视同仁这事儿，多数行业做不到，明码标价的网购或许可以，至少，接近吧！

 虽然没去，其实没少操心。这个展会我们照例定了12平两面开的展位，打算沿用在印度海得拉巴和迪拜的设计。帮我们订展位的中国展团那边的小姑娘给到的反馈是：“越南是所有Analytica展会里唯一不接受这种小展位特装的，别的国家都允许。当然啦，这是官方的说法，其实往年都可以做。”她还给我发了些往年的照片为证：“你懂的。”潜规则这事儿，我都奔四了，自然不好意思跟一小姑娘说不懂，于是签合同。在开展前不到一周，她打电话说：“主办方这次不地道，严格禁止特装，很强硬。”虽然她很有诚意地没收我们特装的钱，但我这边还是给搞得手忙脚乱: “那就换两张大的KT板吧，另外原来设计的产品展示柜和接待台我们都要的。”最后，KT板也没落着，说是有安全隐患，给换成防火布了。

 事实上不只是展台设计，后续展柜进场和搭建过程同样一波三折，是卡着最后一分钟完工的。“灯光不行啊，那灯我们租吗？100欧一个。”金老师在那边远程问我。“租啊，去都去了。”我看着她发来照片上那个模糊的展台说。幸好租了，没再对展馆的照明抱侥幸心理；第二天开展，展馆所有灯打开后，那灯光，也还是很暧昧。展会第一天，对面那个特装的大公司，还停电一次。“经济高速发展期，电力紧张，可以理解。”这是倪总的评论。我们展台不大，灯光倒是够用。事实上我们也用不了多大的展台，小而精才是屹尧科技的品牌形象，我们只做样品前处理，微波消解仪、固相萃取仪、凝胶净化仪、氮吹仪……

 专业，是我们所推崇的，而越南展会的专业性上，确实差了些。展会效果还行，在可接受范围内。毕竟对这个充满各种不确定性的快速增长市场，我们的基本态度是“谨慎乐观”。越南市场并不好做，在跟同行甚至跨行的朋友们交流时，大家都这么说。不好做的原因很多，比如那边对中国品牌，不是很友好。这点越南当地经销商也提到了，但这对屹尧科技倒也不算多大的事儿：“在我们国家，进口微波消解仪至今还享受免税呢，都习惯了，不那么友好，生意也得做不是？”没有谁是理所应当对你好的，尊重这东西，是自己争取来的。我们相信，最终多数市场都会走向客户体验为主导，而只要是客户体验所主导的市场，就必然有屹尧科技的一席之地，这个野心，不算大吧？

 跟当地经销商和客户聊天儿，国内热议的996话题，在越南同样被很多人关注，并且难得的跟国内舆论保持了一致。当地网络上有一句很有名的回复：“富人总是觉得穷人是懒惰的。”这其实是个很复杂的话题，有行业的特殊性，有议价能力的不对等，远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996的合法性，至今也没见权威部门出来发声；但其是否合理，这事儿其实不妨换个角度去看。

 快十年前，富士康发生连续跳楼悲剧。当时跟朋友聊天，我的观点是：“富士康诚然有问题，但对那些年轻人来说，更要命的问题，是有那么多问题的富士康，竟然很可能是他们现实可选项中最好的一个。如果从富士康出门左拐，就有更好的工作可选，他们会选跳槽，而不是跳楼。”回头来看996的BAT，它又何尝不是很多年轻人现实可选项中的最优？有多少人恨不得能进去那些公司996的是自己？这也就是马云说的“福报”。或许，这才是更让人觉得悲哀的事情，想过一份体面的生活，太难，而要付出的代价，太高。让人难堪的是，在这个角度上，读书不好的，和读书好的，殊途同归了。为什么会这样？

无论如何，一家受人尊敬的公司，应该给员工和他的家人带来希望，应该对人的身心健康有起码的尊重。急于脱贫致富的紧迫感可以理解，毕竟像我这样穷怕了的人很多，但是不管是公司还是个人，终于还是要有底线，不择手段导致的问题已经够多了，比如食品安全和环境安全。在新一期最佳雇主评选中，屹尧科技又是热门之一。这是让我们欣慰而又伴随着些许惶恐的事儿，我们知道，这条路还很长，我们希望，我们能跟大家伙儿一起，一直走在正确的路上。

2019年屹尧科技年会上，倪总说：“我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一百多个家庭呢。”